流逝的绝大多数时光

每天24小时:8小时睡觉时间,8小时工作时间,4小时饮食、回家等的时间,那么还剩余4小时呢?

刷微信;要和朋友聊天;要看朋友转来的有趣图片;要慢慢消磨时光看肥皂剧;要打游戏;要发呆;要胡思乱想;以及更多情况是:

“好吧,我已经决定今天的4小时看完《编程之美》这剩下的一章....等等,看得有点瞌睡啊...不如我先做点别的轻松东西吧,要不玩会《愤怒的小鸟》?“  

绝大多数时光,就是这样流逝了…

奇妙的惰性

这样做当然没什么可指责的,因为人类的天性,总会停留在让自己舒服的领域之中。

那些微小时光的浪费,比如看微信、刷社交网络、慢悠悠听音乐、赖床,都是自我疗愈,是补充元气。

但人们又有一种奇妙的惰性,不像机器那样,输满能量就能立刻开始运作:人是会贪恋舒服的动物,补充完汽油了,还不愿意出站,哪怕“我再听完加油站里这首歌吧。”

想读一本书,买下来;买完之后,不读,放着;
时候久了,越告诉自己该读,就越不想读;
每当想起,从书架上拿起,翻几页,又放回去:“我已经读过了,过几天再说”。
反复的自我轻施压,有了逆反情绪,觉得这是苦差事,越不想做。

无法不去写,写完之后,甚为舒畅

海明威说,艾略特的巨作《荒原》是在银行工作时写的,但没名没钱之前,艾略特就是不敢辞职,当时在巴黎的庞德,虽然诗稿卖不出去,穷得想去当翻译算了,但还是伙同诸友捐款,“把艾略特从银行拯救出来!”艾略特,一直描述:那些东西,他无法不去写。

村上春树的第一二部小说,是在经营酒吧的间隙写完的。非常辛苦,辛苦到他写完第二部小说后就决定不再开店了。但他还是撑下来了。他自陈说自己写《且听风吟》时,甚至没有当小说家的念想,仅仅是必须写完这篇小说,他甚至没有考虑过写完之后怎么处理(最后投给了群像新人奖),但至少是:写完之后,甚为舒畅。

一直有着想写的欲望,就犹如日常吃饭那样,不可残缺,不得不做。

清闲罪恶感

当你有选择的余地,不去做一件事时,便多少会想法子推诿;
但当你被限期勒令做这件事时,你还是会推诿一阵,你会觉得“这样实在太难受了,想起来就是地狱啊”,但压力之下,便会进入一种疯狂的工作节奏。

你高速劳作,极为顺手,等做完后回看才发现自己有多大的潜力,“我居然做完了!”

而在做完这档子事之后的一段时间,你会有些茫然若失;你会带着惯性,继续高效劳作,就像一辆刹不住的车子。

你会习惯于这种紧张而高效的岁月,甚至对自己的清闲产生罪恶感;而促使你继续劳作的,就是这种罪恶感。

人许多时候,就是这么种”贱骨头”:总会以为许多心结,自己无法克服;
但时候到了,心理会自然把曾经厌恶的一切,归化为自己可接纳的部分,并自动从完成度上寻找快感

许多工作狂大多如此,靠着连续不断的自我施压、击破压力来获得快感,终于欲罢不能。

不仅有爱,还要有饥渴感

所谓巧妙的读书方法,所谓巧妙的工作方法,许多仅仅是变着法的自我激励和自我暗示,是对心绪的谄媚,绕着弯哄自己
“put your FXXX ass down in front of the desk and keep on working”

所以许多法子,能有用于一时,却无法持续刺激自己,除了少数天才。

事情的成效在于你投入的时间,而投入的时间,必然受制于拖延症=懒,要击破这一点,就必须对所做的事情,不只有爱,而且有饥渴感,许多时候的爱慕,只是将之当成一种仪式

只有真正从中获得了乐趣,才会有上瘾般的偏好,才会有一种“我一空下来就得做这个”,而不是“我是要做这个的,不过等等我先看会儿闲书吧”。

一种自我蛊惑<—->No time to do

每个人都会想:我周末要回家看爸妈;我每天回家要给爸妈打个电话问平安……但这心思总存不了太久;总得要父母说得了病,去日无多,有了个期限,人才会一股脑儿,把久已储藏的情感倾泻而出。

将这里的父母和你从来想做,又从来没开始着手的业余爱好做个替换,道理相去不远。

成就来自经年累月的累积,累积来自于坚持,坚持受着快感的鼓励,快感则是可以通过自我压迫+释放来获得的(人是有受虐倾向的);而许多时候,自我压迫,就来自于永不得到或即将逝去的恐惧。

所以,一种自我蛊惑的心情是:“如果我现在不做某事,也许以后也没时间了。”

清空大脑,简单粗暴—>just do it

到最后,当你把心理深层那些欺软怕硬、好吃懒做的东西都摸明白了,也就没必要自我蛊惑了。

你能够洞悉所谓拖延症,也只是耽于舒适领域,所以便只剩干脆的一点,不要前思后想,只清空大脑,然后简单粗暴的给自己一下:

“别多想,只管开始做!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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